鱼哥和纹身男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拳打脚踢,碰的烂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动静很大,看的我眼皮子直跳,这一拳要是打我身上,我估计当场就得躺下。
那男的不是普通人,作为旁观者,我都能看出来,他喜欢用腿,用膝盖,用手肘。
鱼哥突然发力,双手搂住这男的腰部,一使劲把人离地抱了起来。
纹身男双脚悬空,一连几下用手肘使劲往下砸。
鱼哥大叫一声,硬扛着对方肘击,直接抱着人把纹身男从门口甩了出去!
那男的在雪地上了滚了好几圈,挣扎着想爬起来,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鱼哥冲出来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砰的砸在这人脸上!
一拳就见了血!
普通人挨这一拳绝对起不来了,但纹身男不一样,他张开嘴,牙里全是血。
他一把搂住鱼哥后脖子,抬头砰的一声!用头撞了鱼哥的头!
鱼哥瞬间向后倒去。
我见状朝远处大喊:“还看!帮忙!”
那伙人就站在雪地外不远处看着,为首的李非对我的话无动于衷,也没叫手下的人上来帮忙。
我急的忙低头寻找,想捡一块石头砖头啥的,我一砖呼死他。
纹身男爬起来掐住鱼哥脖子,用手肘当武器朝下砸,鱼哥挡了几下还是被砸到了。
他们两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互不相让,拳拳到肉。
皑皑白雪上流了不少血,红了一大片。
都不知道是谁的血。
我摸到了一块砖头,当即举着板砖就冲了过去,结果还没到地方,因为跑的太快,我一脚陷雪窝里摔倒了。
砖头滑到了前面,鱼哥顺势捡起来砖头,啪的一砖头拍到了纹身男头上。
那人腿蹬了两下,慢慢不动了。
鱼哥从雪地里爬起来,双手拽着纹身男的衣服把他拖起来,用膝盖朝纹身男裆部一连顶了五六下,最后一脚把他踹飞了三四米。
纹身男已经不行了,他耳朵眼里都往外流血,人陷入了昏迷。
鱼哥走过去抓住他一只脚,像拖死猪一样拖着走,雪地上留下了一条常常的拖痕。
“啪!啪!”
一直旁观的李非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当世猛将不过如此。”
李非手下的人搜了纹身男的身,搜出来一个钱包。
“非哥,这人不是我们这儿人啊,外国的。”
“哦?哪的?”李非问。
“泰国的啊,萨瓦迪卡。”小弟确认后说道。
“什么玩意?泰国的?泰国的跑我们榆林来干什么?还开着安康车牌的车。”
鱼哥脱了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
我看到他眉角处裂了很大一个口子,伤口很深,估计是被纹身男用肘击砸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李非道:“兄弟,我本意是让你自己解决的,但我李非欣赏你,给你提个醒,上月榆林有新官上任,这人不是国内人,你知道我意思吧?”
鱼哥用衣服捂着半边儿脸,点了点头。
我就怕他冲动,看到他点头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为了那女的的不值。
为她杀人更不值。
把纹身男抬进车里,回了诺曼蒂,李非找了间包房把人扔了进去。
“去找赵医生过来看看,别让人死在我屋里。”
“啊?非哥,这才几点,赵医生还睡着呢吧。”
“你是猪?”
“睡了不能叫醒!”
“是是,我这就去。”
纹身男躺在包房地上一动不动,他脖子上带着吊坠,鱼哥蹲下扯出来看了看,是一个印着外国僧人头像的金属铁牌,头像刻的栩栩如生,翻过来一看,后面还印着一堆泰文。
纹身男不是普通人,是个泰拳高手。
不大会儿,一名穿着羽绒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来了,他就是李非找来的赵医生。
赵医生看过后皱眉说:“非哥,情况不太好,我建议送医院。”
李非抽着烟问:“不送会死吗?”
赵医生点点头,又摇摇头,开口说:“就算不死也差不了,。”
“能不能救一下。”
“不行啊,”赵医生苦笑说:“来得及什么都没带。”
“不送医院能撑几天。”
赵医生比了三根手指,很快又收回去一根手指,说:“两天,最多撑两天人就不行了,这还是这人体格好的结果,普通人最多撑半天。”
“行,我知道了,辛苦了。”李非给了小弟一个眼神,后者立马点头掏出来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赵医生看也没看就将信封收入了怀中。
“那非哥我回了,如果要送医院,你让弟兄们联系我,我来安排相关手续。”
那晚,鱼哥坐在纹身男身旁坐了一夜。
虽然人没醒,但能确定一件事。
李倩文的事和这人绝对有关系。
羊角街老楼的那间房子里,处处透着一股诡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