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直播间。”
    “想要了解法律问题的朋友，可以进行连麦。”
    手机内白姣姣坐在摄像头面前，连接了第一位来咨询的网友。
    秦朗对网友来咨询的问题没有兴趣，所有目光都在镜头前的女子身上。
    再回答问题时，整个人身上好似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一想到这样的女子因为一个糟糕的男人，蹉跎了好几年的时光，任谁都不免觉得惋惜。
    ‘叮铃……’
    手机响了一声，直播间上面弹出来一条微信。
    【秦总，我们已经到了。】
    秦朗拿起手边酒杯喝了一口，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白姣姣之所以选择打离婚官司，为的就是拉长战线，如果能够在这期间找出简茗出轨的证据，就可以让他社会性死亡。
    可小女孩儿到底还是太年轻了，阅历不够，将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如果’上。
    全然不知道，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真真假假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的。
    有时候事情是假的，但说的人多了，也可以变成真的。
    三人成虎，就是这个道理。
    秦明月说白姣姣嫉恶如仇，是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儿，这样的人和简茗出轨的渣滓自然是不一样的，不可能在没有结束婚姻时就发展出下一段来。
    既然如此，他索性便加快进程，帮她快速坐实简茗出轨的事实。
    “刘哥，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今天已经喝不少了。”
    酒店包厢内，简茗推了推刘涵递过来的酒，他现在脑袋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再喝最后一杯，今天我过生日，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刘涵继续劝酒，再加上同事在旁边也在劝，简茗又喝了好几杯，本来就有些昏的脑袋愈发不清醒了。
    “要不我去让服务生准备些醒酒汤吧。”
    田晓思见简茗目光已经开始迷离了，有些担心说道。
    “晓思真关心简茗啊，不枉简茗平时在公司那么照顾你。”一旁同事笑着开口说道。
    这话说出来时没感觉出来什么问题，可越听越不对劲儿。
    田晓思眉头紧锁，斟酌着开口说道：“我这不是看他醉的太严重了嘛，大家在公司都很照顾我，我当然也得照顾大家嘛。”
    众人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田晓思感觉这些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打量。
    不敢多待，忙不迭出去找服务生要醒酒汤。
    ***
    白姣姣直播了两个小时之后下播，她现在初步预计每周直播三天，每天两个小时，大概能够连十个左右的网友。
    然后再把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案例剪辑下来，当做视频发到平台上，看的人多了，关注的人自然也就会多。
    当然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得一点点来。
    关掉直播设备，白姣姣瞥了眼在直播之前，秦朗让工作人员送来的晚餐，都已经凉掉了。
    正想着要不要叫些东西，手机忽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想也不想直接挂断，但两分钟后又有短信发过来。
    【弟妹，我是刘涵，简茗喝醉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随即刚刚那个陌生的号码又打过来，白姣姣没有立即接起来，而是看向旁边的晚餐。
    无声的笑了笑，滑动接起电话。
    与此同时，秦朗坐在酒店大堂里，装作若无其事看手机的模样，实际上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一旁走廊的动向。
    直到那一抹倩影出来，秦朗好似忽然看到她一样走过去，“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儿？”
    “秦总还没走啊。”
    “刚和客户谈完合同的事儿，正要走呢。”扯起理由来，秦朗脸不红心不跳，“你要去哪儿？我可以送你过去啊。”
    这一整个戏码都是他安排的，他岂有不看之理。
    白姣姣笑了笑，“我要去接我老公，就是不知道秦总顺不顺路。”
    老公。
    真是一个刺耳的称呼。
    “不顺利也可以送你去，我就当晚上出去兜风了。”
    秦朗面上带着笑意，可白姣姣没有错过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晦色。
    披着羊皮的狼。
    看着无害，可如果真的无害，又怎么能在短短几个月间让濒临倒闭的子公司起死回生呢？
    白姣姣如秦朗所愿的上了他的车，希望接下来的戏码，他不会让她失望。
    大约过了十分钟，白姣姣就到了简茗他们同事聚餐的酒店。
    刘涵在门口等着，远远的看到白姣姣抬手打招呼，但看到她身边跟着的秦朗，面上笑意顿时僵住。
    这么晚了，秦总怎么会和白姣姣在一起？
    联想到秦朗让他做的事情，莫不是……
    “弟妹，简茗他……”
    话未说完，刘涵得到秦朗的一记怒瞪，忙不迭改变称呼。
    “白小姐，简茗他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只能这么晚了把你叫来。”
    这理由找的不好，都打通电话了，不会问地址吗？他们这几个同事大可以将简茗送回去。
    但白姣姣并没有揭穿他，笑了笑问道，“他人在哪儿？”
    “在包厢里。”
    刘涵看了眼秦朗的眼色，发现他已经收回了刚刚的怒斥，顿时放下心来。
    白姣姣跟着刘涵来到包厢，刚进去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熏得呛人。
    见到秦朗，屋内说笑的众人顿时停了下来，纷纷将目光看向刘涵，不明白秦朗为什么会来这儿？
    “我和白律师正好有些工作要谈，太晚了她不好打车，我就送她过来。”
    秦朗主动开口解释，环顾一周见简茗并不在包厢内，明知故问道：“简茗人呢？”
    “呃……刚刚简茗睡过去了，以为白律师不会来，所以就在楼上给他开了个房间。”一旁的员工说道。
    秦朗垂眸，看向白姣姣，问道：“要带他回家吗？还是让他在这儿睡着？”
    白姣姣撩起眼帘，透亮澄澈的眼眸轻眨，露出一抹笑容，秦朗见了不由眉心一动。
    “那就带他回家吧。”女孩儿如他所愿开口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秦朗现在也顾不得被白姣姣发现猫腻了。
    看向旁边还没有喝醉的几个人，说道：“女孩子力气小，麻烦你们几个帮忙把简茗扶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