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上殇交付到问天手中,白泽远当天就匆忙离开百鬼窟,随后调转方向朝京都皇城赶去。
京都。
关于盟主府上接连生事的那个公子爷,白泽远手中的确得有几分线索,而这几分隐下所得的线索无一全部直指远在北出的皇城京都。
京都。
向来不是一处寻常之处,但凡与这京都扯得上干系的,十之八九不是有钱,就是有权。
那个公子爷的秉性以及风骨,白泽远是亲见过的,也正是他亲眼见过那个公子爷,且暗下两人已是各过不少对交。所以再查得那些个蛛丝马迹后,清知这个公子爷怕是根本在京,白泽远这心里头才会一直沉着。
自打知道公子爷的源处极有可能伸延至京都,白泽远的眉心就始终一直现着蹙。
紧蹙的眉,快马下的急鞭,再赶得数日后白泽远终归回了那一离便是大半年未曾过的六扇府。
京都六扇府,对外虽是天下第一神捕的府邸,实则白泽远多数时候极少呆于此处。身为捕快,手头命案颇多,且大多数的命案若是落至白泽远手中向来都不会是普普通通的命案,也正因如此,白泽远平日颠簸的时日远胜六扇府住呆的时日。
早已惯了在外颠簸,加之这六扇府又有蒋山等人操持,白泽远常年不在京都府中对于整个六扇府来说便是那再正常不过的事。
以往若是手头有了案事,白泽远时常一晃就是二三个月不知归回。可不若他是一连二三个月杵在外头追击凶犯,还是因案件奇诡连着大半年不知得归。但凡白泽远下一次回了京都六扇府,手头原得的那个案子肯定是已结的案子。
不管多奇多怪的案子,但凡白泽远出手的,从无不破的理,且只要是他想破了,除了破案之事外,他也几乎不会给自己惹出哪些不得处的麻烦。可是这一回,白泽远一别半年不知他此行所为究竟何案也就罢了,在他这回离京江湖这段时日,白泽远在江湖上的传评竟是直跌数层。
都州盟主府,江湖议事堂,当日白泽远在盟主府里所宣的背正之言现如今早已在整个江湖上播传。江湖事,向来就不是一处可以避风的地,这前刻在盟主府内上演的背正戏码,何须用上多少刻时,也就区区几日的功夫,整个江湖连带着遥在京中的关切之人,这耳根子也叫那一件事塞满了。
六扇府的蒋山等人尚且不会对这些事太过上心,毕竟他们为官不为侠,这江湖上的事不若传得怎样,他们终归都是要侦案破案的,家师白泽远的为人处事他们一贯都是无条件的相信,就算盟主府一事发生后,江湖上对于白泽远的风平瞬是落了不少跌,于这一件事六扇府的众人也仍无人入心。
那些耳边轮道的事,记听他们作甚,便是心里头当真在意又何苦听得外人言道,等得白大哥回后在当面询个明清就不得了。反正不管白泽远说什么,六扇府的人始终信他。也正因对于白泽远的信任那是一种无条件甚至可以不用去问太多的行人,所以在白泽远赶回六扇府,且因此事问过,在得白泽远亲口回说“此事他自有理,怎奈眼下实是不好言明”,并且希望他们可以暂且不再多询,待日后离上殇身子好妥前来六扇府,他两在一块当了众人面解释后,蒋山四人也就依了白泽远的意,当真暂放此事。
白大哥不希望他们现在问,那么他们就等到合适的机会再问。
因为信得过白泽远的为人,所以只要白泽远开口,六扇府的众人不若是谁皆可如此。但凡与六扇府扯得上关系的,在此事之上,皆可这般,可是却也非所有的人都能这般。至少有一人,有一名与六扇府关系甚是亲密的人,无论如何确是无法做到这般的。
江湖事,流传广速,好的事或许一生一世都未必能传得出去,叫人听知,不过不好的事一旦做了,那也是再无藏瞒收得的可能。也正是从江湖朋友那儿得知盟主府中英雄大会所发生的一切,在知得一切且得知白泽远终于回了京都六扇府,那替白兄担心多日的慕容华再也无法克制忍耐,在听得白泽远已经回了京都后,那早已焦心多时的慕容华立即驱马直赶,亲上六扇府欲寻人问个究竟。
于白泽远的事,这位奢华的公子一直以来都极度上心,如今他因离上殇与整个江湖闹了翻,且这离上殇的真实身份天下群众已是捅传,这么大的事慕容华怎能不弄个究竟。一听这事,他这心里头便是千万的担焦,如今知得白泽远可算回了京都,这挂记多日的慕容公子当然得上门问清一切。
前脚才刚将六扇府的四大门柱送走,这后脚便匆匆敢来这位慕容公子。
上了六扇府,等不及六扇府的人进门通报,交了缰绳的慕容华径直朝白泽远所居西苑赶去。施开轻功,快速赶至西苑,再与刚刚离开此处的四大门柱擦了肩后,慕容华直接入了白泽远的屋内。
没有事先的招呼,而是径直进了里屋,在瞧得白泽远坐于桌前正在斟茶喝水时,慕容华直接几步上了前,开口说道:“白兄,你可算回来了。”
这叫他担了数日心的好友可算是知得要回一趟六扇府了,人才上前,这担心的话立即出了声。就是慕容华焦了这一份担,且正打算开口直接